喜糖儿

天下喜事千千万,可缺了这一颗糖儿?
喜欢秀秀,不想吵架,黑子无视,ky爆炸。
(头像来自微博:腿丽丝)

【双道长】锁住黑钻石的爱人

#生死时速啊我码完了哈哈哈哈#

#后期还会修改#

“星尘哥哥,我们会死吗?”小女孩揪着手中的洋娃娃,不安地看着一墙之隔外大肆抢砸的纳粹士兵,磨砂玻璃也无法遮挡她白色眼瞳中的恐惧。

“不会的,阿箐,别瞎想。”晓星尘正跪在床边收拾着行李,一块黑色的石头被他层层包裹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皮箱中,再拿起床上的黑色小外套,“快点穿好衣服,我们要走了。”

边境的出关口早已人满为患。阿箐死死拉着晓星尘的衣袖,那些萦绕在士兵周围的硝烟味和死亡的绝望让她更加惶恐,下唇被自己咬到泛白以忍住翻滚在喉咙口的绝望。她不敢出声,隔壁原本已经逃过一劫的安娜一家就是因为受惊吓的孩子哭声令人厌烦而被送入集中营。

“放轻松,阿箐。”晓星尘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安慰瑟瑟发抖的阿箐,“我们不是纯种犹太人,记得吗?局势还没这么坏,他们不至于扣押我们。”

阿箐用力点点头,抓着衣袖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队伍缓慢移动着,不时有意图逃离的犹太人被撕破伪装,由斜挎枪支的士兵押送到一边的铁皮车厢里。有一对激烈反抗的男女被当场乱枪打死,十指相扣的尸体就堂而皇之地丢在车厢顶端,鲜血如同雨水划过车厢肮脏的玻璃。晓星尘记得他们,一个星期前他才收到他们的婚礼邀请函。

阿箐闭上眼,咬紧了牙关。

等待总是令人烦躁,阿箐却希望这段等待能够再漫长一点,这样她就不必现在那满眼污秽的纳粹面前,让那令人作呕的目光粘稠滑过她的脸庞、她的胸口、她的腰部,甚至还在向下……

“先生。”晓星尘弯腰递上通行证,有意无意挡住了纳粹的视线,“这位是我的女儿。这是我们的护照和通行证。”

纳粹收回了他如狼一般的目光,但他并没有接过晓星尘递上的东西,向后依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透过烟雾打量着眼前一身长褂、彬彬有礼的男人。

“我看她可不像你的女儿,亲爱的先生。”纳粹饶有兴趣地看着晓星尘被烟冲得咳嗽,“她可是个有着特别眼珠子的犹太小美人儿,而你……”他又深吸了一口,烟燃烧的界线迅速后退,“是个想当漂亮东方先生。”

晓星尘能感觉到阿箐手心的汗湿透了他的衣袖,但他必须镇定,“我想这是因为她更像我的妻子,先生。”

“伟大的跨国爱情。”烟头被撵灭,纳粹慢慢站起身,“可惜如果你不撒谎,或许你还能和你的‘女儿’安全离开。”

“我认得您,星尘……晓先生。您可是至今未婚。”

晓星尘的脸色瞬间惨白。

阿箐已经不再哭泣了,绝望封住了她的泪水。

“不过……”纳粹一转话头,眼中贪婪的光几乎照亮黑暗的关口。他盯着晓星尘手中的皮箱,“如果您愿意交出同等价值的交换物,说不定我会心慈手软。”

皮箱里……皮箱里有什么呢?

晓星尘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衣物、洗漱用品都不值钱。枪绝对不能交出去,这是保命的东西,而且纳粹也不一定看得上。那个东西也绝对不能。怀表……怀表或许可以试一试……

“您最好不要再赌一次我的耐心。”纳粹眼光毒辣,一眼看穿了晓星尘的思考和选择,“我说过,我认得您,著名的珠宝鉴赏师先生。”

如坠冰窟。

晓星尘瞪大了眼睛,拎着皮箱的手颤抖着。

不可以……绝对不能……把他交出去啊……

可……阿箐……

“星尘。”耳边蓦地响起一个声音,“放心。”

晓星尘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纳粹依旧在盯着他,显然并没有听到刚才不算轻的话语,“您想好了吗,晓先生?”

“我会无事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安抚的意味清晰可辨,“放心。”

手心被修剪得当的指甲硬生生划出血痕,晓星尘别过头去,闭上眼颤抖良久,最终脱力般一松手,皮箱重重摔在了暗红的土壤上。

纳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拿起印章敲在了通行证上。

红艳艳一片,是用他的血换来的。

坐上了另一辆火车,晓星尘直直看中通行证上的印章,不自觉泪流满面。

战火的蔓延比晓星尘的估计更加迅速。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窗外已是人间地狱。

永无止境的逃亡,却不知何处才能远离。

晓星尘再次带着阿箐来到关口,手中的皮箱已轻了许多。

这次的审核明显严厉了许多,站岗的士兵也由散漫的意大利军变成了训练有素的德国军队。他们不像意大利士兵那样挂着邪恶的淫笑,放肆打量通关口的每一位女人。但他们同机器一般毫无生气的目光更令阿箐害怕。

人还有贪婪,而机器毫无弱点。

“犹太人。”检查的士兵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判定了死刑,“带走。”

阿箐没有哭嚎。她知道这是注定。

“先生,阿箐她……”

“我们不想为难东方人,但我们不介意多杀一个。”旁边的士兵已上膛举枪,晓星尘还想说什么,阿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谢谢你,星尘哥哥。能多活几个月,我已经很满足了。”阿箐低着头,晓星尘只能看见她嘴边不得已的微笑,“只是可惜了子琛哥哥。”

阿箐抬起头,笑容甜美俏皮,眼中却分明死灰一片,“不过,你们还有机会,不是吗?”

晓星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关口,一人坐上那空荡荡的铁皮火车。

他茫然环顾左右,没有阿箐蹦跳的身影,没有宋岚冷然温柔的声音,目光所及只有他人脸上劫后余生的木然。

慢慢低下头,晓星尘将涣散的目光安放在手中紧攥的通行证上。新盖的章墨迹未干,参了水的红印泥肆意流淌在白晃晃的纸张上,像极了他上一次和阿箐出关时,那对夫妻作证不愿分离的鲜血。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他疼爱的养女,还有他的宝石恋人。

他也把他最爱的人,都弄丢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下辈子的阿箐,也有足够的时间把他的爱人找回来。

晓星尘收好通行证,疲惫地靠上椅背小憩。午后的阳光温暖着他被风刮去温度的面孔。

你们,一定要等我来找哦。

不管时光过去多久,不管工业再怎么发达,钻石的价格永远都是泰山的顶峰。

已经不知第多少次变换身份的晓星尘坐在拍卖厅里,看着周围人为一串黑钻石项链争得脸红脖子粗。

无论从原石、切割还是拼接,这串项链都是一件不错成品。但晓星尘还是看了一眼就失望地移开了目光。

“还不是师嫂吗?”一旁马卡龙吃的欢的魏无羡抬起眼皮,不出意料看见晓星尘摇了摇头。

“收藏价值不错,阿羡可以考虑。”晓星尘看着手指,有些出神,“原石不如子琛净度高,也不如子琛美丽度高,但已经算上等了。”

魏无羡耸耸肩,“可惜,我觉得我家二哥哥不适合黑钻石。”

晓星尘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群人可真是,刚刚还优雅地仿佛自己是个贵族,钻石什么的才不在意的样子。现在呢。”魏无羡看着一圈目露凶光的“贵族”,不屑道。

“现在已经算不错了。”晓星尘放松地靠躺在沙发上,“当年子琛被拍卖的时候,都差点打起来呢。”

“这么凶残?那小师叔你是怎么抢到师嫂的?”魏无羡好奇地凑过来。

“师父看我想要,帮我弄到的。”晓星尘想起当年彪悍的师父,相当无奈。

魏无羡一个激灵,“别说当年,师祖现在也很彪悍,一点也看不出来本体是稳重的高山。”他看了一下晓星尘,兀自点点头,“还是小师叔你的本体比较好认。所有人看到你,第一反应都是星辰。”

“星辰很不错啊。”晓星尘叹息一声,“可以让我有大把的时间,去寻找曾经的爱人。”

魏无羡没有答话,他已经扑到刚过来的蓝忘机身上去了。

看着师侄肆意秀恩爱,晓星尘不知道第多少次无奈叹气,拎起茶壶,三起三落,端给了同行的蓝江二位家主,就着长江般汹涌的粉红泡泡打听最近哪里还有黑钻石流出。

又一次毫无所获,晓星尘早已习惯。从卡地亚、蒂芬尼到麦兰瑞、杰拉德。这些年他不知道跑遍了多少家钻石原石拍卖行和历史悠久的珠宝店。尤其是卡地亚,每年拍卖时只要看到晓星尘,负责接待的门童总会在他开口之前恭敬回答,“没有。”

有时候晓星尘也止不住胡思乱想。是否子琛已经被德国纳粹永埋地下?或者在某位收藏家的保险柜里安然沉睡?毕竟宋岚虽然是一颗成精的黑钻石原石,他还是不能自己把自己从土里挖出来,或者从保险柜里跳出来。

晓星尘被自己的胡乱猜测逗乐了,就连阴雨不断的天气在他心中都明媚了起来。见时间还早,晓星尘索性撑着伞,慢悠悠穿过繁华的街道,思绪早不知何时飞走了。

“欢迎您,先生。”直到手中的伞被门童接过,晓星尘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是不知不觉走进了梵克雅宝的珠宝展。暗自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心不在焉,晓星尘也不打算转身离开,独自穿梭在一排排美丽的珠宝中。

不愧是大品牌,钻石闪耀,彩钻艳丽,可惜独独没有他想要的那颗黑色。

“先生,可否询问一下您的购买要求?”旁边的引导员见晓星尘目光游移,询问道。

“黑钻石。”晓星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原本并不期望能得到肯定答复。却不料引导员点点头,“本季度只有一件黑钻石作品,您这边请。”

那是一串很美的链子,以黑钻石为主体零散镶嵌着月光石,仅仅这些并不足以触动与宝石打交道几百年的晓星尘,但他还是在看到这件作品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很独特的设计,很独特的切割样式,还有……太过熟悉的黑钻石。

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子琛的气息?

“请问……”晓星尘努力压下内心的慌乱,颤抖着询问引导员,“我能见见这串手链的设计者吗?”

“手链?”引导员疑惑地歪了歪头。

“就是它。”晓星尘深吸一口气,“它不是手链吗?”

“事实上,先生,它是一串脚链。”引导员摊手,“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设计师要将这么美丽的它定义为脚链。等您问到了,还请您告知我。”

脚链?

晓星尘原本欢喜的内心蓦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他当年费劲心思想考虑怎么做到完美的黑钻石,没有做成项链胸针就算了,连手链都没得做?虽然设计的很美丽,但这也不能掩盖这位设计师暴殄天物的事实!

“请你告诉我,这串……脚链的设计师,是谁?”

还不等引导员为他指明方向,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您好,先生。”高大的黑衣男人从背后走来,最终止步于晓星尘背后,“请问,您找我?”

晓星尘缓缓回过身。他害怕,若是速度太快,这场梦醒了怎么办?

旁边眼眸灵动的小女孩带着沙弗莱石的发卡,垂下的铃铛随着她的蹦跳晃动着。他的爱人用着陌生的脸冲他微笑,却用他熟悉的爱拥抱他。

晓星尘抬起头,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你自己镶嵌到脚链上?”直到宋岚捧着红丝绒盒在他面前跪下,看着那熟悉的黑钻石,晓星尘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宋岚并不回答,只如待珍宝一般捧起了晓星尘光着的右脚,微凉的脚链让晓星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宋岚更加坚定地握于温暖的掌心。

“星尘,你知道吗。”宋岚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在黑钻石映衬下愈发白嫩的脚踝,“脚链的一个用处就是,锁住心爱的人。”

现在,我锁住你了。

评论(4)

热度(5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